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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兄长又怎样(NPH,伪骨科) - 第73章

何语当机立断“晕倒在地”,打断了两人的争吵。因为惊慌她的脸色发白,看着倒真想那么一回事。
“阿语!”秦讼惊呼着抱起她放在床上,本想指使秦诀去叫人请大夫,但看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怒叹一声,“你来给阿语穿衣服。”
秦讼风风火火的走了,秦诀则步伐散漫的走到床边,没急着给她穿衣服,蹲下身来捏住她脸颊的软肉,压低声音说:“早就说过不能厚此薄彼,你想要什么惩罚?”他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,何语闭着眼睛都能感受那阵压迫感。
何语努力控制呼吸,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昏迷的人。秦诀这个人真奇怪,说喜欢她吧对她那么狠,说不喜欢她吧又会被煽动情绪,吃醋发怒。
真希望一会儿大夫把她的情况说严重些,否则秦诀又要变着花样欺负她了……
秦讼只是去院子里安排下人,回来的很快,何语“悠悠转醒”倚靠在秦讼的怀里无声流泪,一时间屋子内落针可闻。
舒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,看着屋子里诡异的气氛,眼珠都没有多转一下,他切了脉后道:“夫人忧虑过重,经不起惊吓,还需静养。”
“不知可有喜脉?”秦讼问。
舒安远默默摇头,“养养再说罢。”
送走大夫秦讼和秦诀单独谈话去了,再回来时只有秦讼一人,也没多说什么搂着何语睡觉了。
何语心中有点慌,从被子里抽出手握住秦讼的,小手冰凉手心还在冒虚汗。秦讼丝毫不嫌弃的用手抹掉她手心的虚汗,将两只小手捂在手中。
秦诀犀利的话语就这样重重拿起轻轻放下,一点水花也没有溅起来。何语对此很失望,不过好在秦诀一连叁日没有出现在何语面前,听下人说拜师论学去了。
身边只剩下一个秦讼,也没法挑拨了,何语默默笼络着他的好感,就那样温水煮青蛙一般度过了十五日,直到秦诀回来一同吃饭,她才打起精神想继续做些小动作。
秦诀离开后五日,何语开始每天画淡妆,预备着让秦诀看看,他不在时她的气色有多好,正好秦诀回来的第十五日,何语用了新的胭脂,绯红的嘴唇点亮了她整个人的神采,细细描摹的眉明晰了眉眼,让她更加楚楚动人,不同于以前低眉顺眼时的可怜模样,有种别样的风情。
吃饭时无意间流露亲疏之别,何语没有演得特别明显浮夸,她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,差别就在面对秦讼时明朗眼神,与面对秦诀时的拘谨、怯懦。这样小小不言的事儿没办法拿出来说,但在场的人心中都有数。
何语慢吞吞咀嚼着饭菜,思考再挑一些什么事儿出来,但饭后秦讼离开了就在没回来,秦诀霸占了何语的书案,坐在那里读书写字。
何语突然想到,他们怕不是商量好了,两人王不见王,一人占一段时间,这对何语很不利,她远远绕着秦诀走,没想到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,在她洗漱卸妆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坐在妆台上挡住了何语的镜子,眼风淡淡一扫,侍女们鱼贯而出,他端起桌上的胭脂,手指蘸上颜色后俯身抹在了何语的脖颈上。
她的喉咙不安的滚动了两下,那指腹抹出来的红痕像是落在雪地里的红梅,何语心道完蛋,这家伙今天不会让自己睡觉了。
一夜荒唐,秦诀在她身上涂满了胭脂,妆台上的盒子全部用空了,早上来服侍的侍女被吓得惊叫,床榻上成片成片的人型红印、抓痕,满目的红看起来格外惨烈,侍女以为何语死了,有人上前查看,有人去通知秦讼,秦诀倒是一早就洗过澡念书去了。
疲惫的何语卷在被子里睡觉,呼吸格外轻,侍女们掀开被子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。被吵醒后何语吐出胭脂两个字又沉沉睡去,侍女们这才发现床榻上丢得七零八落的胭脂盒、胭脂罐。
秦讼接到不实禀告时人都吓傻了,手中的方印直直砸在了地上。他纵着轻功直线朝何语的院子飞奔。他攥成拳的手不住的发抖,心里产生了无限的悔恨,他突然觉得自己太放任秦诀了。
秦讼没有吩咐,但听到满床是血的描述,辛国自作主张派人去请大夫,作为秦讼的贴身小厮他知道,何语真出事秦家就要乱了,派出去的人不止找大夫,全城医女的家门陆续都被敲响了。
赶到何语院子里时,秦讼的眼眶已经红成一片,他挥开围在床边的侍女,轻轻落在何语旁边,纤细的脖颈上全是刺目的红色,掀开被子胸乳、腰腹、大腿上全是艳色的红。
但没有血腥味!秦讼冷静了些许,时听到了侍女的禀告:“大少爷都是胭脂,少夫人没有受伤。”
这句话打开了他闭合的五感,他分辨出了各种花交织的香,那是他与何语数次逛街一盒一罐挑选出来的胭脂,还好只是胭脂……
何语还有呼吸,那轻浅的温柔是往日在他耳边起伏的熟悉声音,看来是累极了。他用被子包裹住少女纤细的身躯,让侍女换掉一片狼藉的床单。
他不想看的,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搜寻到一片片水迹、精斑的印痕,手伸进被子里触摸她的腿心。秦诀给她塞了软木塞,除此之外还算清爽,那些胭脂是故意留下的,大概是为了刺激他吧……
秦讼做过的事从来不会后悔,需要弥补、需要重头来过他心中从没有起伏,该做去做就是了。但自从遇到何语,他就不断地反思,与何语初遇的那天一点都不美好,他后悔侵犯了她。就像秦诀说的,所有一切都回不去了,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。
对不起阿语,我和秦诀做的孽,我会加倍补偿,无论如何……